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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围绕“促增长”:2025年财算案分析展望

16:30 20/5/2025
Nicola Willis on Budget Day 2024.

财政部长Nicola Willis将在本周四发表新的财政预算案。 Photo: RNZ

解释性报道:剧透警告--如果你不擅长数字,本周的内容可能会让你头疼。

本周四是"财算日"(Budget Day),对于政府、经济学家、媒体以及财政部长Nicola Willis本人来说,这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财长将公布本届国家党领导的联合政府要花多少钱、以及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大问题。

什么是财政预算案?

通俗地讲,就是政府在下一个财年打算如何花钱、以及钱从哪里来的计划。

每年5月(通常是在周四)--财长会在国会发表财政预算演说,然后国会将就财算案细节进行辩论。

政府每一年都必须在最晚7月31日之前向国会呈递下一年的财算案。

财算日并不是一天就结束的事情--其背后的整套流程将贯穿全年,年复一年的财算案形成一个永不终止的循环。各领域事务的专责委员会将就具体支出方案进行审查,委员会最终通过后,其内容才会体现在财算日当天正式公布的下一年财算案里。

在去年12月公布的【2025年财政预算案政策声明】(Budget Policy Statement 2025)中,Willis表示,政府在这个财年的目标是打造一个更强劲、更具生产力的经济体,让公共服务更高效、更有效,并"让政府账目恢复秩序,并整顿公共支出的纪律。"

财算日当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财算日当天有很多繁复的仪式,它既是一种实际操作手段,也是一场政治表演。

Finance minister Grant Robertson showing the cover of Budget 2023 the day before its reveal

时任财长Grant Robertson进行2023年财算案演讲时。 Photo: RNZ / Angus Dreaver

历任财长们往往都有各自的小爱好并最终形成一种传统--比如在前总理John Key执政期间,时任财长Bill English爵士在财算日开始时对吃派(pie)的执念就广为人知;而工党时任财长Grant Robertson则会吃一两个芝士卷。去年,现任财长Nicola Willis的孩子们为她和总理制作了曲奇。

今年的"彩蛋菜单"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财算日当天

上午10点:媒体和其他相关人士将在国会大厦Beehive在"闭门预览"中拿到第一手的财算案文本--但不许使用电话和互联网。届时,相关人员将拿到众多有关文件,但必须严格遵守临时信息保密令。在闭门预览期间,财长还会对媒体发布简报,各家媒体记者也会在此期间争分夺秒地编辑好最初的新闻稿件--不过如果违反了保密令则会付出巨大代价,2022年,【华尔街时报】的记者对此就最有发言权。

下午2点:财算案保密令解除,从这时起,你才会在RNZ以及其他媒体上看到铺天盖地的财算案有关的信息。届时RNZ将通过英文实时博客进行持续跟进。

下面这条由国会制作的视频为您介绍了财算日当天会发生的一些情况:

当财长的简报结束后,总理和其他政党将在国会就财算案开始辩论。

预计赞同和批评的声音都会出现,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对财算案的热议和分析也将纷至沓来。

Nicola Willis delivers the 2024 Budget Statement - as seen from the Press Gallery.

财算日是国会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之一。 Photo: VNP / Phil Smith

为什么财算案很重要?

道路交通、医疗设施、学校教育--我们每一天都要打交道的公共资源都会在财算案中得以体现。

Willis把今年的财算案定性为 "促增长财算案",这与政府力争最晚在2029年恢复财政盈余的长期目标保持一致。

关于今年的财算案,我们目前已经知道了部分大概内容

"如果你对财算案的事一直都在关注,那么可能周四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新动作。"奥克兰大学经济学名誉退休教授Timothy Hazledine说,"也许经济宽裕的公民们会关心财长是否会宣布对KiwiSaver和Best Start(新生儿补贴)进行资产与收入审核;而高净值海外人士则可能希望放松限制他们在新西兰购买高端房产的规定。"

Nicola Willis reveals the cover of Budget 2024

Willis在去年的财算日时。 Photo: RNZ / Samuel Rillstone

周四当天,什么才是财算案的核心?

"更少的公共支出"以及对"促增长"这个词的高频关注或许是本个财算案的核心。

Willis在4月时曾说,政府已经将行政津贴(operating allowance)从24亿纽元降至13亿纽元。这意味着今年政府部门的额外拨款将减少。

另外,在不久前出席BusinessNZ活动时,总理Christopher Luxon也表达了财政支出需要保持克制的立场:

"财长上周提到2025年财算案将'无糖可抢',这个观点是对的。(宽松财政)不是我们能否负担得起的问题,虽然坦率地说,我们是负担不起。"

Luxon此前表示,政府需要保持克制,并关注在促增长上面(这个词再次出现!)。并且毫无疑问,由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贸易战和关税大棒,当下全球经济存在许多不确定性。

Luxon已经宣布提高资本支出(capital expenditure,或非经常支出)--这是预留的将用于现有资产维护或升级的新增支出。这笔资金将流向医疗卫生、教育、国防以及交通领域,总计高达68亿纽元。

The Prime Minister, Christopher Luxon, in the Budget Debate.

总理Luxon在去年财算案时。 Photo: VNP / Phil Smith

今年财算案预告的最大争议之一,是政府在紧急状态下更改了公平薪酬申诉政策。

"对许多人(尤其是女性)来说,最大的坏消息是将数十亿纽元从薪酬平等支出中'重新分配'。"Hazledine说,并指出与此同时,国防支出将大幅增加。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重点是关于KiwiSaver的潜在调整,比如政府对退休金账户补贴的资产与收入审核。

Hazledine表示,尽管形势严峻,但新西兰在全球各经济体中"表现不错"。

"我们的主要出口商品(乳制品)价格很高(因此我们在本地买牛奶和黄油也更贵了,唉),而我们主要的服贸业--旅游业--也似乎正在从新冠疫情的低迷中恢复。"

"财长将努力控制借款规模,同时又不能威胁经济复苏的机会--这是一项微妙的平衡。"

Prime Minister Jim Bolger and Finance Minister Ruth Richardson make their way to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for the presentation of the 1991 budget

1991年,时任财长Ruth Richardson与时任总理Jim Bolger当时的"预算之母"财政预算案(Mother of all Budgets,也是当时国家党一份经济改革的财算案) Photo: Te Ara / Public Domain

政府制定财政预算真的能取得实效吗?

成也财算,败也财算--历任政府因财算案上台或下台的案例屡见不鲜。

已故时任财长Michael Cullen(任期在1999年至2008年间)曾有一句广为人知金句:财算案不会让你赢得大选,(但)却可以让你输。

1983年,时任总理Michael Joseph Savage领导下的工党政府引入了【社会保障法】(Social Security Act)其政策旨在提供 "从摇篮到坟墓" 的社会保障,并在随后几十年里重塑了整个新西兰的社会形态。

1958年,工党政府公布了被称为"黑色预算"(Black Budget)的财算案,时任财长Arnold Nordmeyer有意通过对汽车、酒精和烟草加征额外关税来减少新西兰对海外进口货物需求。这项政策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因此工党在仅执政一届之后就输掉了1960年大选。

1991年,国家党政府的"预算之母"财算案由时任财长Ruth Richardson发布,标志着福利制度改革和私有化的浪潮。这届国家党在1993年的大选中险胜,也让这次大选成为新西兰历史上选情最胶着的大选之一。

到了2019年,时任总理Jacinda Ardern的"福祉财算案"(Wellbeing Budget)在心理健康领域拨款19亿纽元--但RNZ此前曾报道,这些拨款的收效如何仍然有待商榷。

Willis希望今年的"促增长财算案"能成为本届政府的重要政治遗产之一,这一目标是否会实现,我们本周四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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